恶魔小背包👿

【珑琪】Inside

所有设定只为剧情需要,与现实无关!!

所有内心描写纯属个人YY,与现实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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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张钰琪练完歌,话筒一放,找准正贴着墙练仪态的李泽珑,面向着她席地而坐。

在练歌房里总是嘻嘻哈哈一刻都停不下来的人这时候只有眼睛轱辘轱辘地在转,身体其他部位都僵硬得像块木板。

发现张钰琪在看自己,李泽珑回应给她一个没心没肺的笑,眉眼弯弯。

张钰琪刚想问她要不要练歌,Miko就拿着歌词本从后方座椅飞快凑到了她身旁。李泽珑移开视线,挂着还没消散的笑意认真地看起了Miko的歌词本。

她的心思一飞,脱离了意识控制的身板立刻就松散下来。张钰琪不动声色地往前挪了一段距离,伸开腿就能碰到李泽珑的鞋。她低头佯装在看自己的歌词,余光却在偷瞥李泽珑的脚踝。

李泽珑又把一边裤腿撸了起来,露出半截细白的小腿,动起来的时候隐约能看见不太明显的小腿肌。这个人总是用奇奇怪怪的方法穿“校服”,比如把外套扎进裤子里,再比如把裤腿包在半长的、五颜六色的袜子里。有时候看着她,张钰琪就会想到学校里让老师头痛的问题学生,虽然她真的长了一张很乖的脸。

张钰琪抬头看上去,李泽珑的手指在本子上的某个地方打了个圈,尾戒在灯光的照射下散着刺眼的光。她看着Miko的侧脸,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这个人的眼底可能藏了一汪清泉,不然她的眼睛里怎么总是润着水光,看谁都是一副含情脉脉的温柔模样。

Miko听着听着突然一拍手“对对对,就是这个词”。豁然开朗的小姐妹抱着本子雀跃地跑回座位,远远地抛了个飞吻给乐于助人的、很有文化的小学生。

李泽珑也礼尚往来,喜滋滋地回了一个飞吻过去,然后两个人就开始远程挤眉弄眼,爆发出十分没形象的笑。

张钰琪再一次沉默的低下头。

女孩子的相处模式,她可能真的不太能学会。

 

没什么意义的寒暄结束后,李泽珑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她一点都不好奇张钰琪是什么时候蹭过来的,大大咧咧地抻开腿,绷着脚用鞋尖去点张钰琪的鞋,“张钰琪我好想吃热干面啊,还有三鲜豆皮油焖大虾和卤味。” 

明明上一秒还笑得见牙不见眼,瞬间就无缝切换成苦闷的表情。

张钰琪抬头,非常冷静甚至是冷漠地指出“你昨天刚吃过热干面。”

“那不是热干面。”李泽珑严肃的指正,“它里面没有萝卜干!没有萝卜干的热干面能叫热干面吗?”

“你自己不是往里拌了一包?”张钰琪好笑的看着她。李泽珑的小书包是个百宝箱,装着各种各样的小零食,其中最受李泽珑宠爱的就是萝卜干。

“我自己拌的性质能一样吗?!”李泽珑不服气地拍了拍地板,这模样让张钰琪想到自己数学老师,一个板书前总要煞有介事的敲一敲黑板的可爱男人。

“它本只是一碗普通的面,是我,发挥主观能动性、妙手回春才把它变成了一碗合格的热干面!”

“好,你已经承认它是一碗热干面了。下一题。”张钰琪一边说话一边左右摇晃着身子,上扬的嘴角明晃晃地展露出她不加掩饰的小得意。

呵,虚假的稳坐如山的张大侠,真实的18岁小屁孩。

当然,李泽珑是不会让张钰琪的得意维持超过三秒的,她从裤兜里翻出自己的小纸张和笔递过去“下一题就是请你为我的萝卜干和热干面写一首歌,记得要表现出我惊为天人的创造力以及对美食的热爱和求之不得的渴望。”

她以为张钰琪要丢给她一个吃瘪又嫌弃的眼神,谁知道她真的拿起了纸和笔,笑得十分笃定“我写了你唱?” 

“嗯,你写了我就唱。车上唱宿舍唱练习室唱小考唱大考唱天天都唱,让全世界都知道张钰琪给我写歌了。”李泽珑凑到张钰琪面前,远望过去绝对以为她们俩情深似海。

情深个鬼,某人不怀好意的狡黠目光就连400w像素的摄像头都能捕捉得一清二楚。

在互诈这种事上,李泽珑从未输过。

张钰琪躲开她的视线,她越躲李泽珑就越要往她面前凑,居然还玩上瘾了。

“你小学生啊你!”张大侠忍无可忍地掉了个边,彻底隔离了某人的眼神追击。

没想到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

李泽珑得意地偷笑,撑着地板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我去打饭,你要吃啥?”

“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张钰琪还低着头,在李泽珑递过来的那张纸上写写画画,她随意勾勒几笔乱画出来的卡通人像居然出奇的像李泽珑。

张钰琪把纸折好,塞进自己的裤袋里。她也许真的会写一首歌,写这个短暂的夏天,写一些细腻的故事,写一首和她的气质不相符的、不那么洒脱的歌。

 

【2】

李泽珑是真的有双重人格。

疯起来的时候能凭一己之力掀翻世界。

安静起来世界被掀翻她也波澜不惊。

会在宿舍非常恶趣味的、当着她的面把“甜甜”这两个字抑扬顿挫的用各种语调喊一遍。

也会在她生病时一整晚跑上跑下替她装水冲药量体温。

病得迷迷糊糊神志不清的张钰琪半梦半醒时感受到有人给自己换退烧贴,她还天真的以为这节目组招到了什么神仙队医。

 

李泽珑百分之八十的时候都稳定在乐天的那一重人格。

每次她一嗨,大家就喜欢说她“小学生上头了。”

但张钰琪知道李泽珑不是小学生。

小学生会一门心思的对别人好,李泽珑会一门心思的对别人好。

小学生会嘻嘻哈哈打打闹闹,李泽珑会嘻嘻哈哈打打闹闹。

小学生的喜怒哀乐都肆无忌惮地填满每一个表情动作,李泽珑从来不把情绪写在脸上。

小学生不会藏很多心事,李泽珑有很多心事。

 

前些天张钰琪路过走廊的时候听到几个人在聊评星的事,李泽珑也在里面。

叽叽喳喳的小蜜蜂樊博艺委屈地掰着手指说“我就没变过,三三三。”

高姗笑着安慰说这说明她发挥很稳定,大家纷纷附和,只有李泽珑十分大气的现身说法“我这评星一直往下也不咋好。我一直往下,持续往下。”

 

不是自嘲,也没有不服,她说得坦然,语气里听不出更多情绪。

 

张钰琪听着生气,更多的是难受。

李泽珑总是笑着把自己剖开,然后装作没心没肺的样子去安慰未必比她更难过的人。

张钰琪想过去把这个傻子拉走,可是最终她只是默默推门进了最近的一间练习室,在没有人发现她之前。

如果她都觉得难过,那在这件事上李泽珑只会比她更难过。

 

张钰琪知道李泽珑真的没什么舞蹈基础,跳主题曲几个简单的动作都能让她记忆混乱到崩溃。

这次为了跳《冲一波》她狠心剪了头发。发现几个人跟在自己身后充满担忧欲言又止的神色,她赶紧抹了两把眼泪,红着眼睛挤出一个傻兮兮的笑,“哎,我没事,练舞去!”


一整个星期,李泽珑都泡在练习室里对着镜子抠动作改动作,就连在大巴车的上下班时间也不放过,一边哼歌一边小幅度扭着身子比划手部动作。

某次大牛在车过道路过差点被她挥舞的手臂直击要害,拍拍胸脯定好惊魂的大牛隔着帽子肆意凌辱起李泽珑的头发,中气十足地发问“李泽珑你是不是魔怔了?”

“你不懂,我这是在训练我的肌肉记忆。”李泽珑缩着脖子躲避大牛的魔爪,整个人快要靠到了张钰琪身上。

张钰琪按住她还在摆动的手,“行了行了,你今天都冲一百波了,歇会吧。”

“不行。我这种跳广播体操出身的,再不练就要出车祸了。而且我头发都剪了,跳不好的话多对不起我那两剪子头发!”李泽珑义正言辞地回应道,说完又开始继续哼歌。

“没救了。”大牛长叹一口气,重重地坐到了她们身后,“小学生冲浪冲上瘾了还。”

“禁止在严肃时刻叫我小学生!”李泽珑扭过头,眼神尖锐,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堵住了大牛的嘴,“我现在是个为梦想、为未来奋斗的朝气蓬勃的励志青年。”

她的严肃正经还没维持一秒就因为张钰琪破功了,“张钰琪你笑什么?!”

“我觉得你说得特别好,笑就表示我对你这番话的认可。”张钰琪憋着笑,说话一顿一顿的,语调轻重不一。

“你们好烦,你们浇熄了一个励志青年的热血和欲望。”李泽珑恶狠狠地往椅背上一靠,抬头望着车顶的空调,终于停下了冲的第一百零一波。

 

就是这样争分夺秒的李泽珑,在自己偷偷跑出去放风结果错过老师授课还别扭的不敢开口求助时主动跑来耐心地教自己新动作。

明明自己压力也很大的李泽珑,还总是照顾着自己细微的情绪变化。每次她刚开始觉得压抑,李泽珑就会适逢其时的出现,然后想方设法的逗自己开心。

明明很渴望并且值得一个solo舞台的李泽珑,就算再一次止步四星,也还是笑着安慰别人“没关系”

 

活泼开朗的李泽珑

温柔细腻的李泽珑

非常努力的李泽珑

对谁都很好的李泽珑

永远都在照顾别人的李泽珑

什么都不说的李泽珑

又飒又傻的李泽珑

 

张钰琪不是一个敏感细腻的人。

她的心很宽,总能置身事外、站在宏观的角度看待错综复杂的世界。

所以很多事情她不在乎。

可是她在乎李泽珑。

 

【3】

李泽珑看着别在张钰琪衣服上的六星徽章,笑得灿烂。

她是真心实意的开心,非常非常开心。

张钰琪会有很好的未来。

18岁,伯克利,满脑子的奇思妙想,藏不住的天赋和魅力,站在舞台上比聚光灯还闪亮。

自信洒脱的张大侠,又酷又可爱的甜甜。

有些人的天赋和一鸣惊人就是大部分人一辈子都积攒不到的。

张钰琪就属于羡煞旁人的“有些人”

她的面前有千百条路,每一条都指向不同的璀璨。

 

而自己只剩一腔孤勇。

 

被时间磨损的热血和骄傲、只有在黑灯瞎火时才会悄悄冒上来的失落和困惑,她从来不会表现在脸上,更不会主动跟任何人提起。

单采时那句笑着说出来的、云淡风轻的“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参加这种节目”是她的一半坚守,也是一半妥协。

人不能永远漂浮在梦想上,漂久了总会恐慌。

李泽珑好就好在不会在恐慌中迷失自我,也从来不会被恐慌支配。

 

“泽珑,今天给燕姿老师过生日,你要不要点蜡烛?”龙丹妮路过时问了一句。

她奋力点头,心中的郁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顿开“要要要要要!”

不管命运如何降临我们身上,不可太高兴,也不可过分悲伤。一方面是由于一切事物都在充满变化,我们的运气随时都会变动。

叔本华真是个哲人!

 

这是孙燕姿的生日蛋糕!!!

她在给孙燕姿过生日!!!

虽然她们已经见过很多次面,说过很多次话,但是生日是种仪式,仪式是不一样的。

李泽珑拿着火机的手忍不住在抖,摇曳的火苗怎么都点不燃烟花蜡烛,反倒差点把自己给点了。

轮到“学生代表”发言的时候,她又被后方战友友善地推了出去。但是因为肾上腺激素堵了脑,她支支吾吾半天只憋出来一句“生日快乐”,然后大脑就继续宕机了。

孙燕姿在朝她笑!!!

于是李泽珑不理会宕机的大脑,也跟着一起傻笑。

 

大家闹了一会儿,分了蛋糕,几个导师就赶着离开了。

张钰琪放下蛋糕,戳了戳李泽珑笑到僵硬的脸,难以置信地感叹道“都多久了,你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啊?”

李泽珑突然特别用力地抱住了她,下巴搁在她的肩上“我好幸福啊。”她的声音里甚至带有一点哭腔。

人不能在拥有很多的时候还觉得自己一无所有,李泽珑很懂知足,所以她总是幸福。

张钰琪愣了一下,然后她轻轻拍着李泽珑的背,像是在哄小孩那样。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个动作,但是她就是觉得她应该这样做。

 

高姗和子琰离开了,本来摊开四个行李箱都费劲的宿舍突然空旷了很多。

“你怎么还不搬宿舍?”李泽珑趴在床上看书。她嘴里含着糖,说话含糊不清的。

张钰琪翻了个身,面向着李泽珑,“你就这么迫不及待赶我走?”

“放着又大又软的床不睡,赖在这个钢板上不肯走,你该不会斯德哥尔摩了吧?”

张钰琪“哼”了口气,转回身继续改歌词,懒得理她。

“哎呀,我也想睡大床房,你让我沾沾光呗。”李泽珑语气软了下来,撑在两张床中间的铁栏杆上,下巴枕着手臂,可怜巴巴地看着冷酷无情的张大侠。

张钰琪坏笑着看过去,神神秘秘的用气音说“想和我同床共枕也不用这么拐弯抹角啊。”

“你现在怎么……”李泽珑在脑海里搜寻着词汇,过了半天才补上后半句,“怎么流里流气的?”她痛心疾首地摇着头,俨然一副看着自己小孩一步步学坏却无能为力的家长模样。

“被你同化的啊。”张钰琪回答得理直气壮。

李泽珑突然坐正了,她扳着指头认真计数,“甜甜,我比你大一二三四五六岁,叫声‘姐’来听听。”

“肉麻,不叫。”张钰琪夸张地搓着自己的手臂,嫌弃的表情和在宿舍发现蟑螂时如出一辙。

“再不叫可能就没机会叫了。”李泽珑难得正经,眼睛里一闪而过无力和失落。

气氛突然变得很沉重,李泽珑从张钰琪眼神中看到了一种焦虑甚至可以称之为恐慌的东西。

然后她马上意识到,自己不小心煞了风景。

“走啦走啦,陪你收东西。看在我这么辛苦的份上,今晚翻我牌,让我侍寝呗?”李泽珑撞了一下张钰琪的肩,试图活跃起气氛。

可是张大侠显然不买账,她冷着一张脸,沉默地走下床把自己的东西一件件往行李箱里扔,苦大深仇的表情很容易让人误以为这把无辜的小梳子吞了她一头秀发。

李泽珑看着生闷气的张钰琪,笑得很无奈。

张大侠有时候是无所不能的,但有时候不是。

她知道,她们都知道,但也都改变不了。

 

【4】

该发生的事情还是会发生。

张钰琪除了看着李泽珑收拾行李,她什么都不能做。

她张了张嘴,鼓足了勇气嗫嚅着说“我要是说我有一点点害怕你会不会笑我?”

李泽珑头也没抬地回答她,“这个假设不成立。张大侠,张船长,你会害怕吗?”

“可是你要走了。”张钰琪有些委屈。

“嗯,我要回我的东海龙宫了。”李泽珑语气轻快。她没正经的话像是砂糖撒进苦涩的、深不见底的黑咖啡里,让张钰琪苦着脸笑出了声。

“那,宫主,你回去记得发功,多发几次大水,最好淹高一点,我实在是不想早起跑步。”

以往都是李泽珑拉着她她才不情不愿的迈步子,拉她的人走了,她可能连站起来都懒得站了。

“没问题,我以后一日三餐就餐前都先给你做法,保你免受皮肉之苦。”行李箱拉链“哗啦”关上的声音划破了寂静的夜,也不留情面的划破了所有美好的幻想。李泽珑掂了掂几十天来减重很成功的行李箱,抬起头深深地看了张钰琪一眼。

“照顾好自己,饿了就去找veegee,她身上肯定有吃的。还有,虽然你是心胸宽广、宠辱不惊、冷静淡然的张大侠,但是偶尔烦躁或者不开心的时候记得找人聊聊天,别什么都憋在心里。”

张钰琪不点头也不摇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李泽珑提着的行李箱的手,也不知道听没听见。

李泽珑拍拍她的脑袋,给了她一个拥抱,拖着箱子准备离开。

“李泽珑!”张钰琪突然喊住她。

李泽珑脚步一顿,她突然想到之前工作人员让她们演《喜剧之王》的一个小片段,张钰琪喊完自己后的下一句台词是“我养你啊。”

莫名其妙蹿上来的回忆让她不合时宜地笑了出声。

“干嘛?”于是她决定跟着台本走下去。

“等我几天,我开飞船去东海龙宫找你。”

“你的飞船还能遁地啊?”这下李泽珑是彻底被逗笑了。

“遁地可能不太行,但下海肯定没问题。”张钰琪笃定地说。

“行,我等你。”

 

李泽珑买了红眼航班,急不可耐地跑回了家。

她小心翼翼地、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地打开第一道门,几乎是同时,里面那道门也被妈妈拉开了。

“怎么这么晚回来?回来也不说一声,大半夜的一个人从机场跑回家多危险啊。”连责备都带着欣喜的熟悉声音让李泽珑的“妈”还没喊出口,眼泪就争先恐后的从眼眶里滚了出来。

她被拉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被温柔的安抚着“不哭不哭,受了什么委屈都可以和妈妈说。饿不饿?想吃什么?妈给你做宵夜。”

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李泽珑都是那个施与温暖怀抱的人,她不哭不闹不叫委屈,尽心尽力的照顾每一个朋友的情绪。

当然,她并没有任何不满或委屈,她只是单纯的有点想哭而已。

“我没受委屈,就是想家了。不吃宵夜了,留着明天过早,我这几个月吃太多都长胖了。”李泽珑捏了捏自己脸上的肉,手感出奇的好。

“胖什么胖!”妈妈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愤恨,“不是说上镜会把人照胖吗?我在电视上看你都可瘦了,细胳膊细腿的,这样还喊胖,你是要变骷髅啊?”

“行行行,不胖不胖不胖。我明早要吃热干面三鲜豆皮糊米酒和糯米包油条。”

“都给你买。”妈妈有一下没一下的捋着她的头发,心疼地说“明天睡个懒觉。这几个月没睡好吧,都长黑眼圈了。”

“哎呀,我睡得可好了,睡眠质量最好的就是我。”

“不吃宵夜的话快去洗洗睡吧,我看着你都累。”

“知道了,妈,你快去睡吧。”李泽珑揽着妈妈的肩把她推回了卧室,再三对一脸放心不下的母亲保证自己什么都能搞定,终于成功把妈妈哄回了房间。

 

她洗了一个很长的澡,直到从憋屈和难过的小情绪中抽离出来。

 

不是每个喜欢唱歌的人都有机会唱歌

不是每个有想法的人都能表达想法

不是每个人都能得到掌声和喜爱

客观来说,她李泽珑算是幸运的那个

虽然她的幸运总是只有一半——只有半首的歌、只能说一半的话、得到一半的喜爱和走了半程戛然而止的比赛。

但她也比什么都没有的人幸运。

 

她倒在柔软舒服的大床上划拉微博。

不出所料,张钰琪在各个榜单上都一骑绝尘的领先着。

她的手指在搜索栏停留了很久,还是没有去搜自己的名字。

喜欢她的、不喜欢她的、冷嘲热讽的、打抱不平的,她好像都没那么在乎了。

微信里囤了不知道多少条信息,她懒得一个个回,于是发了条朋友圈普告天下自己一切都好。

切回聊天页面时发现蘑菇已经建好了by9的群,大牛兴致冲冲地问大家要不要聚餐。

李泽珑回了一句,“战友还没集结完毕,吃独食是会遭到人民群众谴责的。”然后就把手机丢到了一旁。

她交到了很多朋友。

这些都是幸运,都是值得。

 

【5】

李泽珑打着哈欠走出教室打水,眼睛半睁半闭,脚步虚浮,像个游魂。

她后悔了,她就不应该和妈妈说,“我决定先安分几个月。”

做个安分的人可真累。

每天上早班给小朋友们讲声乐理论的时候她自己都还是意识迷离的。

 

“李泽珑!”

李泽珑疑惑地皱了皱眉。早起果然毁人不倦,她都出现幻听了。

“李!泽!珑!”

好像不是幻听,李泽珑环顾四周,也没发现什么可疑人物。前台的小妹妹指了指门口,她迷茫地捧着装了半瓶水的保温杯走了出去。

“张钰琪?”

张钰琪戴着一个怪异又夸张的大头盔,和她的坐骑——高中生牌自行车十分不搭调。李泽珑曲起手指,“哐哐哐”的在她头盔上敲了三下,活生生的笑清醒了。

“飞船在维修,凑合凑合?”张钰琪看着笑傻了的李泽珑,拍了拍自己的自行车后座。

李泽珑没空陪她胡闹。最主要的是以张钰琪的力气和体力,她可能还没坐稳两个人就一起扑街了,于是她还是站着,间接拒绝了上座邀请,“你不是要去伯克利了吗?怎么跑过来了?”

“对啊,我来上个先修班啊,专门跑过来报李老师的课。”张钰琪摘下头盔,她指着一个地方让李泽珑看,上面用马克笔写了一个小小的727。

“神经啊你。”李泽珑笑着拍了拍她的脑袋,突然觉得今天的阳光太灿烂了,猖狂而明亮,刺得自己不是很睁得开眼,“我觉得你更像是来和我抢饭碗的。”

“抢了你饭碗又怎样?”张钰琪抬头不甘示弱地抬起头看着她。

阳光洒在张钰琪脸上,柔和了她的五官,满满的少年气不要钱似的涌出来,弥漫在空气中,明媚又清新。

真好看。

“我就没钱吃饭了啊。”李泽珑收回视线。她喝了一大口水,晃了晃水杯,“然后只能靠凉白开配西北风度日,很惨的。”

“李泽珑。”张钰琪的突然非常郑重的喊她的名字,表情潇洒中带点不自然。

“嗯?”

“我养你啊。”

--End--


备注一句:大家没必要关注我(虽然可能并没有人想关注),我就是一个爬墙的,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没有售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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